倒不是因为生的都是女儿,而是因为婆媳两人性格上根本难以磨合。甚至都不是婆媳关系这一亘古不变的主题,而是蝶裳性格冷肃又骄傲的母亲丝毫没有给双方缓和的机会。

    而蝶裳出生半年后,蝶裳的父亲就在一次航空事件中落难。当时他正打算从加拿大飞回英国参加自己大女儿雪滟的毕业会。

    父亲的遇难让当时年幼的雪滟非常自责,也因此,她非常努力想要让母亲满意。18岁时雪滟参加了巴黎成人礼舞会,成为家族里第一个参加这个舞会的女孩。

    也因为丈夫遇难,蝶裳的母亲对那个大家庭再没有什么牵挂,仅仅7个月后,蝶裳的母亲坚持带着四个孩子独自生活,离开了那个家庭。

    蝶裳也是在那时候展现出自己的能力的。

    起初过程很简单,只不过是母亲有一天接到家里的电话,保姆惊慌失措的告诉她蝶裳不见了。母亲找遍了所有可能的角落,都没有找到她。当时蝶裳还不到一岁半,路都走不稳,根本就走不远,所以都以为她是被人偷走了,但保姆不停地赌咒发誓她并没有带蝶裳出门,一天都在房间里,而且只是去厨房热牛奶,并没有走远。包括蝶裳五岁多的姐姐炎月舞也作证。

    然后诡异事情出现了,在外面找了许久后,筋疲力尽的大家回到家,发现蝶裳正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大哭。

    这件事情把保姆吓坏了,又疯狂赌咒发誓自己没有撒谎。蝶裳的母亲并没有说什么,只开除了这位保姆。

    但新来的保姆发生了同样的问题,并且这两起事件相隔并不远,这一次,蝶裳的母亲并没有上次那么慌张,反而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她再一次开除了保姆,但并没有再请新保姆。

    很久之后,蝶裳再去思考为什么当初她的母亲能这么快接受了蝶裳的异常,后来她才知道,在那时候,母亲已经知道有人有和她同样的能力了。

    后来的过程就很简单,一年之后,爱琴海的一座小岛上被盖上房子,三岁的蝶裳被带到那座小岛上,此后,未来的十年里,她都没能离开那座小岛。

    蝶裳说完,龙马并没有立刻说话。

    说实话,这次蝶裳说的话相比于上次好懂了许多,也并没有什么复杂的解释,但仅仅是简单的描述,已经足够让龙马沉默了。

    “所以,你再也没有和你母亲长时间相处过吗?”

    “嗯,”蝶裳想了想,“后来我见过母亲的次数并不多。”

    她跟自己母亲大概一年见一次面左右,很稳定,都是她母亲来岛上,她的姐姐雪滟陪同来过一次,哥哥来过一次。

    她的大姐雪滟来看她的时候她五岁,那时候她已经有了记忆,她记得很清楚,雪滟登岛看自己的第一眼时,那个眼神是防范的,畏惧的,来岛上一天,她和炎月舞形影不离,不肯多给她一个眼神一眼。

    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意味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