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
闻言，杨娟疑惑不解反问道：“为什么要问你？”
接下来，她说的话更是让程云清觉得无力。
“你弟弟还这么小，你让让他怎么了？”
她的话语里是满满的理所应当，事实上，她也是一直这样认为——不管发生什么事情，要开口道歉的始终都是程云清。
不过是道个歉，又能怎么样？
或许，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，杨娟不愿意说。
看着母亲理所当然的神情，再看看杜云躲在杨娟身后嬉皮笑脸的神情，程云清忽然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，她愣了愣，开口道：“对不起，可以了吗？”
是她痴心妄想，她本来就是一个外人，又怎么能要求别人一视同仁？
即使这个外人是她的母亲。
程云清阖上门，后背靠着门、身子向下缓缓滑落，她双手捂着脸、蹲在门口，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。
屋里面的灯没有开，黑暗的时候，人的听力会变得尤为敏锐。
眼前一片黑暗，程云清忽而听见外面传来一阵笑声。
外面很热闹啊，如果没有她，他们一家三口一定会很幸福吧。
程云清悲哀地想到。
她忽然觉得喘不过气，人坠入水中的时候，会凭借本能挣扎，可是她却想要直直坠落，于是乎潮水从四面发放压迫，而她不能言语、不想挣扎。
就这样呆着，许久许久过后，程云清才重新打开灯。
光亮绽放的那一刻，她才觉得身子骤然一轻。
她要好好活着，要比任何人都活的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