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下人和旁人眼中,景虞一贯清冷孤傲,如今任由女子在身上亲吻出一块痕迹,无论对自己还是对他人来说,都是无法接受的事。

    听闻扶林提问,景虞这才想起自己脖颈处,还残存着昨晚唐琰琰留给自己的“印记”,耳根不免发起热来,脸色也有几分不自然。

    幸而景虞平素表情淡然,便是面有窘色也看不太明显。

    他只微微收敛了神色,而后若无其事般摸了摸脖子,淡淡道:“是么?倒是没注意,不痛也不痒,没什么感觉。”

    扶林对景虞脖子上的红印本是好奇一问,见他自己并未当回事,也就不再多言,随后说起了正事。

    “押送袁昭回京的人马已备齐,公子确定不让他与我们同行?”

    景虞沉吟。

    袁昭掳掠公主,行悖逆之事,本就罪孽滔天,后导致公主被匪人劫持,差点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,一想起这些,景虞恨不得立刻将他的脖子斩断。

    可袁昭毕竟出自名门,即便想私自将其斩杀,碍于袁阁老的身份以及圣上的颜面,也只能先将他这条命留下,带回京中由皇帝定夺。

    尽管如此,景虞也坚信袁昭不会落到什么好下场。

    毕竟,此人在宁县作威作福多年,即便抛去在公主身上犯下的罪责,光他手中收集到的证据,也已让袁昭再无翻身之力了。

    按理说,一队人马,护送唐琰琰的同时顺便押送袁昭,显然更省时省力些。

    可一想到袁昭对唐琰琰的垂涎,景虞的气就不打一处来,拼着分出一小队人马单独押送,也想将他同自己一行分开。

    此番操作,麻烦是麻烦了些,也好过在自己和唐琰琰面前碍眼。

    如此想来,景虞笃定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没错。交代下去,让大家路上小心些,一路切勿横生枝节,小心误事。”

    扶林颔首会意,应了景虞的话,又想起今早那幕。

    “昨日公子只身救回公主,并将此事压了下去。到目前为止,袁阁老还以为,公子只是因着袁昭试图掳掠公主未遂而气急,这才将人关了起来。他根本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私以为事情还有回桓的余地呢。”

    景虞闻言,点漆般的眼眸更加幽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