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廷奇道:“引渡人再稀罕能有什么好?”跳槽跳的无比天经地义,也是没谁了。

    老鬼自得意满解释道:“引渡人的地位远在阴差之上,要不是忘川河早年出了意外,黑白无常见了引渡人都得毕恭毕敬。”

    王主任问:“忘川河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封了。”老鬼颇为遗憾道,“以前引渡人是撑船的实权人物,阴差过河都得留下船资,不然中途丢进河中,不死也得脱层皮。”

    两人对视一眼,忘川河封了,听老鬼的意思也不知其所以然,要不不会避重就轻。

    “地府的引渡人地位高?”盛廷不明就理,老鬼是看中邵章的身份还是别的?

    王主任问出盛廷心声:“引渡人的身份能换吗?或者说辞退,或者代替?”

    “别人不清楚,邵章换不掉。”老鬼找靠山可不是随随便便闹着玩。

    “就因为邵章是活人?”盛廷刨根问底,“还是说冥君钦点的都是潜力股?”

    “相传引渡人是十世善人转生,活人非死灵拥有一定的气运。”老鬼抱大腿是为了沾光,功德不算什么,具有幸运加持,下辈子想投个好胎必不可少。

    盛廷、王主任沉默不语,原来还有这样的说道,如今引渡人比不上阴差,并不意味着一直如此,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世事难料。

    说不嫉妒是假,强留下老鬼肯定留不住,避免结仇该放人时还得放。

    “再找一个?”盛廷问的是王主任,话意却是在点老鬼,走之前总得把工作交待到位,或者说再给找一个能力相当的继任者顶上。

    老鬼嗤笑一声:“我去那边逛。”摆明了不乐意。

    盛廷惊觉一时失言,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,老鬼实在太不给面子,连好聚好散的假相都懒得做。

    “鬼哪有人讲究。”鬼不要面子,能在走之前提前说一声,就已经是仁至义尽,王主任没什么可埋怨的。

    “不再找了?”盛廷话一出口就后悔,都是被一茬接一茬的事闹的。

    “我一个坐办公室的人,基本上不出外勤,老鬼的作用越来越有限,有那闲钱供养新鬼,不如花在刀刃上实在。”王主任心里盘算许久,不在乎老鬼去留。

    “说得也是。”老鬼以前用处大,王主任当年还没升上来,经常跑外勤,如今在局里坐镇,危险少之又少,有那养鬼的闲钱,不如直接找阴差,花钱就能办了的事,还不用担心反噬,确实没必要再整个祖宗回来提心吊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