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月眨眼而过,对面高三楼的紧张在整个仁礼悄无声息地蔓延。
顾洋对着门框做了个投篮姿势,“明天下午帮着布置完考场就可以放假了!高考假有三天,直接爽死——”
言临走在后面:“放完假上来,我们也就期末了,是挺爽。”末了又扭头问呆在位置上没动的池余,“池余,你不去吃饭吗?”
池余捏着卷子没抬头,闻言顿了顿,“你们先去,我等会就走。”
言临点头,抬眼却发现走廊处走近高大挺立的男生,他扬扬眉,心想原来是等对象,于是快步拉过还想和许故渊闲扯两句的顾洋,“走了走了,去食堂晚了就没菜了。”
顾洋一头雾水:“吃什么食堂啊,不是出去吗?”
“出去你也快点啊!”
“....”
池余没理他们的喧闹,继续闷头写题,这类型的题不算难,但每次考试他都会错,而全班只有他一人....
这种感觉是说不出的烦。
桌面被指节扣响,许故渊坐下,下巴发嗲似地抵住池余在写字的胳膊,他注意到池余眼底没收干净的不耐烦,随口问:“这周物理周练不是上九十了,还写啊?”
池余“嗯”地应下,“也就那一次到九十。”
“平时也有八十多,挺稳定的。”许故渊随手拿起池余堆在他桌子上的资料书,一翻才发现几乎每一页池余都留下了批注,每一题都有做过改过的痕迹。
许故渊皱皱眉:“你平时写完作业还把这些写了?”
许故渊了解老师们一般布置作业的习惯,基本是恰好能当天完成,能留出做额外作业的时间,不过很少,断断不够池余刷完这些题的。
他皱起眉,又看到池余桌洞里塞着的面包,瞬间了然:“我不来找你的时候,都是吃这些东西?”
池余眼里闪过一丝懊恼,他站起身要拉许故渊去吃饭,却被男生面色不虞地躲过,池余耐着性子解释:“我就是屯着,有时候不想吃饭才吃。”
许故渊自然清楚刷完那些题需要耗多少时间,他随手翻开其中一本,里头几乎每一题池余都做了标记,笔迹时浓时淡,过于用力的字眼一看就是主人不耐烦时候写下来的。
许故渊沉声问:“不想写为什么还写?”